任何時候,都缺少不了嫉賢妒能的人,哪怕在修行界也一樣。太天門的這位金丹宗師到場之後提出了這個異議,自然響應者雲集。誰都不願意登頂天梯的榮譽被一個二流門派的鍊氣二層弟子獲得。況且,主持陣勢的十個金丹宗師當中,除了純陽宮的徐成信,其他人全部重傷跌落境界,這要是讓人不懷疑才怪。
「什麼?作弊?程文才,你給我作弊一個看看!」徐成信作為外事堂的堂主多年,雖然處事圓滑,但也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人,一聽有人竟然不打算承認楊晨登頂天梯不說,竟然還想要置楊晨於死地,哪裡還有什麼好客氣的。
「來啊!你自己找齊十個金丹宗師,送你太天門的弟子上去,作弊一個給我看看!」天梯儀式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,但徐成信也主持了多年,當下大怒。揪著太天門新到的這位金丹程文才,馬上就要討個說法。
「你們幾個全部都啞巴了?我純陽宮弟子有沒有作弊,你們還不清楚?你們敢不敢發下心魔大誓,說我純陽宮弟子作弊了?」叫囂之後,徐成信馬上把怒火沖向了和他一起主持陣勢的十位金丹宗師。
這些金丹宗師,心中有愧,自然不敢面對徐成信的怒火,更不用說發什麼心魔大誓。躲避著徐成信憤怒的目光,九位金丹宗師,說不出的尷尬。
「徐道友,諸位道友,能讓所有人知道的,還叫什麼作弊!」程文才只是微微的一笑,馬上就化解了其他人的尷尬,讓這幾個境界跌落的傢伙,也免去心魔大誓的為難。最多按照程文才說的,你純陽宮作弊的方法我等不知道,所以,我們也不清楚楊晨到底有沒有作弊。
「你!」徐成信沒料到程文才竟然會如此說,他這一開口,直接就讓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起來,純陽宮是徐成信聯合楊晨作弊的,百口莫辯。哪怕就要他們拿出事實來,也沒有辦法,人家大可一推,我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。
委實這次純陽宮實在是太詭異,派出來的弟子,公孫玲還算是正常,鍊氣六層的天才弟子。但楊晨只是一個區區鍊氣二層的傢伙,估計才剛剛掌握了製作符紙的境界,竟然殺了天權宗的煉器六層的韓建德,這本身就十分的不可思議。而且,讓一個鍊氣二層的弟子參加天梯機會,本身就顯得不正常。
「哼!我純陽宮弟子楊晨,入門前殺人太多,煞氣太重,天生不怕任何幻境,登天梯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」事已至此,徐成信也不得不擺出自己的理由:「如果這也算作弊的話,我無話可說!」
眾人面面相覷,想不到竟然是這個理由,尤其是之前的九位金丹,聽到這些,差點吐出血來。合著他們辛苦謀划了半天,又是針對弱點又是針對劊子手身份的操勞,人家根本就不在乎,怪不得他們會受傷。幻陣一道,一旦幻陣被破,主持陣勢的人一定會被反噬,他們動用了那麼多靈力來暗算楊晨,反噬的自然厲害,境界掉落,說來說去還是他們自己攻擊了自己。
這一番前因後果下來,九位金丹宗師不知道該有多後悔,尤其是那八個跟著天權宗一起動手的傢伙,更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。對一個根本不怕幻境的人搔首弄姿了半天,還自己攻擊自己,內腑重創境界掉落,到哪說理去?
「這是徐道友你的說法而已,一家之言,不足取信!」程文才又是微微一笑:「我看,要是純陽宮知道了什麼天梯作弊的辦法,還是說出來大家共同參詳為好,免得以後再出了這等舞弊之事,憑空增加許多笑柄。」
「程文才,你這是鐵了心的要污衊我門下弟子舞弊了?」徐成信對這個一直說話慢慢悠悠的程文才根本就看不對眼,連道友也沒有稱呼過,幾次都是直呼其名。
「純陽宮也算是名門正派,出了這等不肖的弟子,還望徐道友千萬不要包庇。」程文才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,但嘴巴里卻咬死楊晨作弊,話里話外的擠兌徐成信。
「這麼說,程文才你也懷疑我參與了舞弊,是不是?」徐成信強壓下了怒火,怒視著程文才問道。
「有沒有舞弊,徐道友你自己心裡清楚!」程文才不陰不陽的笑著答道。
「你!」徐成信怒極反笑,指著程文才好一會說不出話來,最後臉色一整:「好,我徐成信,在此以心魔立誓,如有在楊晨登頂天梯之事中作弊,讓我被劫雷轟散,死無葬身之地!」發完心魔大誓,徐成信瞪著程文才問道:「程文才,你又怎麼說?」
「看這事是怎麼說的!」程文才一臉的無辜:「沒有就沒有嘛,何苦要發什麼心魔大誓,我相信徐道友你沒有在其中作弊。只是,那個楊晨……」
「要不要讓他也發下心魔大誓?」徐成信冷笑一聲問道。
「他一個鍊氣二層的弟子,能不能築基還難說的很,心魔大誓,離他還遠了一些。」程文才卻絲毫不想放過楊晨:「說不定他就是找到了某種作弊的方法,我還從沒見過,這世上還有不怕幻境的人。」說來說去,就是咬死楊晨舞弊:「徐道友,你可不要被表現所迷,如果徐道友下不了決心清理門戶的話,我倒是可以代勞。」
「清理門戶的事情,還是等下次太天門有什麼人能登上五十級天階之後再說吧!」徐成信冷笑了一聲答道。眾人卻都是聽了出來,以後只要太天門有弟子登上五十級天階,徐成信一定會跳出來說他舞弊。
「至於程道友你懷疑我純陽宮弟子楊晨舞弊,那麼不妨由程道友你找齊十個金丹,讓楊晨再走一次天梯不就行了?」徐成信對楊晨有了信心,直接提出了挑戰,出口相激:「到時候,想必程道友也該心服口服了吧?」